他问。
他们都是当年形貌。如今,男子站在她身后,一手握住她手臂,一手将长剑横在她颈前,如同一个温存拥抱。
冰冷剑锋紧贴着她肌肤,那锐利剑意几乎要在她颈侧开出一道血口来,白飞鸿毫不怀疑,只要她稍一动作,陆迟明剑便会不由分说地斩下她头颅。
是啊,他有什么做不到。他不是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吗?
一念及此,白飞鸿倒莫名笑了出来。
她一笑,紧贴着颈侧刀锋便划开了一道细细血口,一线殷红缓缓绽开,片刻之后,滚落下赤红血珠来。
“你知道吗?”她温柔道,“从你杀了我那天起,我就一直想做一件事。”
白飞鸿猛地抬起手来,不顾颈侧骤然拉大伤口,一把扣住了陆迟明持剑手,而后一个拧身,像是完全觉察不到锋刃剐过血肉剧痛,也觉察不到右臂折断痛楚一样,扣着他手臂,反手将那一剑划向了陆迟明颈项。
“我一直想……把这一剑还给你。”
刀刃破开男人颈项,连同他惊讶神情一起,随着飞溅鲜血,为一切画下了终结。
你要杀了我吗?
是。
你能杀了我吗?
我能。
即使现在做不到,总有一天,我定会做到。
白飞鸿闭上眼睛,再度睁开之时,眼中只余下凛然决意。
她将要修无情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