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然狠厉的说,如果不是怕秦家的名誉受损,他真的想跟她们断绝关系。
这样的至亲,不要也罢了,她们带来的永远都只是伤害。
听着他这样说,季云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前的种种,她的家人都是知道的。
可是他们都劝她不要恨秦肆然,因为他母亲是他母亲,他妹妹是他妹妹,他是他,不能混为一谈。
一开始她是恨的,可是后来她不恨了,反而是思念他,思念他的心如同被成千上万的蚂蚁撕咬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终于熬过了前面的几个月,渐渐的,她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情,后来也就只有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思念他。
当上司安排她来晋城,她既是期待又是害怕的,终于踏上了晋城,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他,她慌得不知所措。
“云清,我们和好吧,好不好?”秦肆然把还剩一半的苹果放下来,又拿起另一个苹果和水果刀,熟练的削皮。
很快的,他把苹果给削好了,皮连成了一条,没有断。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季云清,季云清神差鬼使的接过来,咬了一口,忽然觉得比她昨天吃的那个苹果还甜。
可能是这个苹果比昨天的那个苹果甜吧,一棵苹果树上结的苹果都不同,更何况还是人呢。
秦肆然和秦晴是不同的,秦肆然他很宽容,很有家教,很有绅士风度,可是秦晴呢,哪里有一点世家千金的样子。
出口成脏,毫无名媛千金的风度,跟个泼妇一样,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一个人,会是书香门第秦家的孙女。
她粗鄙的举动,粗鄙的言语,实在是令人发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泼妇无赖呢。
“秦肆然,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你,我跨不过心里的这道坎,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爸差点就死在秦大夫人手里了。”
季云清说着就忍不住的流眼泪了,如果不是因为爸爸的车祸,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晋城的,毕竟晋城是父母的家,是她的家,她从小到大都是在晋城生活的。
老人讲究落叶归根,知道上司安排她回来晋城,父母是支持的,甚至他们也是想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