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要沉下心来认真思考些什么,只剩一堆碎片化记忆的脑袋里立刻嗡嗡作响,连带着心口也一阵阵地绞痛。
……那就先不想了。
我特别疲惫,又被吵得头疼,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整个世界清静了不少。头顶刺眼的灯熄了,只有床对面一盏暖黄色的壁灯还亮着。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对自己的姓名身份和入院原因全都一无所知的我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一圈陌生的病房,然后开始试着活动麻木到失去知觉的手指,努力在最短时间内寻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我隐约记得有人在等我回家。
所以动作要快点……
最好再快点。
我不想让对方等太久。
他会难过的。
只是还没到能活动自如的地步,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谁?!
我紧贴着床褥的后背登时渗了层冷汗,小心翼翼地闭上眼佯装熟睡。
对方的脚步声刻意放得很轻,像是不希望打扰到我,冷冽迫人的海盐味Alpha信息素倒是毫不收敛地飘了满屋。
……
来的人跟我很熟?
不然为什么信息素这么不收敛?
我起初有点嫌弃自己身上沾了奇怪的味道,但闻着闻着,居然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喜欢,身体也有了些微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