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想通了关窍,就不免觉得先前的自己简直蠢得没眼看。我眼神变得有些躲闪,咬住下唇犹豫着没吭声。
他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出来。”
我清楚自己完全不该犯这种错,说话时音量压得很低:“还需要……教辅书和模拟卷。”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对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摔门走了,留下我一脸茫然地捧着通讯器坐在原处。
怎、怎么了?
是还漏了什么吗?
我把不久前还心心念念想拿回来的通讯器随手丢到床上,毫不迟疑地追了出去。
那人走得很快。
我忍着疼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然后一把拉住对方攥成拳的右手,困惑地问他:“教官你为什么生气?”
秦映南冷冷瞥了眼我,又垂下眼打量了一番我被他昨晚操到发软、现在仍在小幅度颤抖着的双腿,抿着唇顿住了脚步。
“没有。”他漠然地重新侧过头去,刀刻般硬朗的面部轮廓隐没在拐角处的阴影里,“我没有生气。”
我被他这话弄得有点懵。
都摔门走了,哪里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但无论我接下来怎么询问,秦映南都冷着张脸不肯说,信息素也越来越狂躁。
我挠挠头:“教官你能不能……用通讯器给我发句语音?”
他漠然地掏出通讯器,点开被置顶的那个对话框冷声道:“发了。”
……
还真是敷衍。
我略有点失落地松开一直紧紧抓着秦映南的手,转过身打算奔向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