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他计较,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对方从被子里拽出来按在床上,低头去看他脸上淤青消了没。
“你离我远点!”这家伙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拼命扑腾,“臭Alpha别靠这么近!我警告你,这是骚扰!”
我无动于衷地继续检查:“谁要骚扰你,别侮辱我的品味。”
这人异常激烈地挣扎来挣扎去。
忽然,一股甜得让人心神一荡的花香从雪白纤细的后颈散了出来。
我怔住了。
真他妈一语成谶。
这特别喜欢哭哭啼啼的倒霉孩子还真是个Omega?!
“不、不可能……”钱文瞧着比我还惊讶,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性别暴露,“这款抑制剂我用好多年了……从来没有提前失效过……”
我烦躁地掐了把自己,用疼痛压下躁动起来的情绪:“我先出去,你自己再拆一支抑制剂用。”
他湿着眼睛摇了下头,八爪鱼似的扑过来缠到我身上,甜甜腻腻的信息素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不行的……现在这情况抑制剂不会起作用了……你别走,也别出去喊人……我不想别人发现我是Omega……你、你帮帮我……”
面对这请求,我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毕竟我自己离被迫陷入情热也仅一步之遥,理智犹如阴雨夜航行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孤舟,稍有不慎就会被信息素掀起的浪潮覆没。
可如果在抑制剂真的无效的情况下放任情热状态下的Omega不理睬,对方受到的生理与心理创伤可能会持续一生。
……
Omega真是种麻烦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