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取下水桶，看着十几个正狂笑着的同学，眼圈泛红，咬着牙握紧拳头。
他头发全湿，发丝一缕缕地粘在脸上，衣服和裤子基本上也全都湿透，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周凯咬着嘴唇，站在那里许久，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打开门出去了。
见他这样，众人笑得更凶了。
“你们怎么可以……”沈溪此时问向旁边那个笑得最欢的人。
“哎呀，就开个玩笑嘛，看着他平时也不说话，就让他开心开心。”
“就是个玩笑，玩笑，呵呵。”
“唉，班长，你别生气啊，就开个玩笑。”
沈溪听着他这样说，握着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回到座位上，陆晨还站在原地，凝视着周凯逃离的方向，然后又看了一圈那些笑着的同学。
只是玩笑……
可你们永远也不知道被开玩笑的人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时间又开始流逝，但场景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讲台上突然站着一个老师，台下的同学也都端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谁干的？！”老师指着刚换过衣服，正用手臂抹眼泪的周凯。
所有的同学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老师扫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沈溪身上。
“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