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终是觉得重了,这才挣动着想要爬起身来将他清理到一边去。
不小心手掌撑在石地上,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让她不由紧紧地皱了眉。
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手掌怕是已经皮肉都翻开了吧!
虽然天黑看不见,可是白日里便已经破了皮,加上后来拼命下滑时使力的抓揪,当时便感觉到肉已经被割破的感觉了。
唉,想想还真是后怕。
当时情形那样的险,如果她心里再慌一些,就算她再用力,也无法稳得住两个人的重量相加不断下滑的趋势。
更无法想象,竟是自己这双柔弱的手,牢牢地抓稳了那根藤蔓。
所以,她还是值得庆幸的。
至少,此刻在天黑之时,不用担心一个不小心,从树上再度掉下去。
也不用紧张得睡又不能睡,困了还担心掉下去的难受。
“段天罡!”她在漆黑一团的洞中试图叫着身后的人,这一天下来,他竟然依旧未醒。
到底他伤得怎么样了?为什么昏迷了这么久都未曾醒来?
她摸索着解开身上的藤索,幸好是自己绑上去的,虽然看不见,却也记得结打在哪里。
只是,当时由于担心段天罡的安危,便一道又一道地打了许多的死结;所以,现在真是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了。
也许是有段天罡在身边的缘故,也许是经历了一天艰苦的奋斗,此刻对面着洞内黑糊糊的一片,她竟然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
而且白日里由于太累,根本没来得及打量一眼洞内的情势;此时,一切便都是未知着。
终于,在经过比打结还要长久的时间后,她成功地与段天罡分开了。
与之前一样,她累极了,再度躺在他的身侧,稍稍歇息一会儿。然后再起来,摸索着摸上段天罡的脸,感觉到他虽然冰凉却依旧微弱的鼻息,不禁放心与担心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