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谁结婚,为什么我不知道?”
“就是许伯的外孙女,她又回L市了,阿然说打不通我们的电话,发信息给你没回。”
“上次玩漂流的时候手机进水了,一直有点故障,明天下山去维修店。”
倏地,身后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动静,苏父循声看去,他们好像在说有人体力不支,晕厥了。
他神色从容地起身,沿着栈道往那边走,拨开人群,语气沉稳:“我是大夫。”
众人连忙让道。
山路间的小块平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他蹲下身子,诊脉片刻,又掏出针灸盒子,取针,又稳又准地刺入人中、合谷两穴。
不多时,男人缓缓转醒。
众人目露钦佩,交口称誉。
苏父淡然转身,沿路回到石阶一侧,打开保温杯的盖子,喝水。
“我们不是尽职尽责的父母,”苏母取了一张纸巾,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没人为他操持婚事,就这么登记了......”
“要不,现在返程回去?”
“那怎么行?附近还有两三处景点没去呢,已经走到这儿,不能中途而废,”她把手机塞回背包,“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们过年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
落樱苑。
夜深了,窗外飘着雪花,纷纷的,如棉如絮。
房间里却是暖和得让人忘记了季节。
苏济然倚靠在床头,半坐半躺着,手里握着一本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