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对此不置可否,转而道:“剑既已成,该去为卫师傅你寻找家人了。”
……
云荒,河洛遂营。
陈安看着空空荡荡的城防建筑,心情沉重。
按他的想法,河洛遂营将会是一场硬仗,毕竟这里被长风军经营良久,各种城防措施不少,即便对方仓促间调集不了太多人手,也会在这里给齐军极大的阻碍。只要啃下这块硬骨头,再次驱赶着乾军的残兵往前,就可以一路吞吃,既散播恐惧气息,又能携大胜之势锐意进取。
可万万没想到,长风军竟然弃城了,把一整个河洛遂营都拱手让给了他们。
对方的主帅比他想象的要有魄力的多。
如此大规模的收缩兵力,这是要与自己决战?
尽管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主帅的图谋,陈安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手上总共就千把人,怎么和对方数万大军相抗?
本意只是靠着奇袭破坏,然后等后面大军赶上,再一锤定音,现在可好,对方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收缩力量,把拳头攥了起来。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又不笨,明显在精兵上不是对手,为什么还要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种情况当然是制造机会进行决战了。
且这种机会也不难制造,整个云荒就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从西到东一条道,陈安这一千多人连点辗转腾挪的空间都没有,乾军只要集合大军反推回来,早晚能重新夺回齐军还没有焐热的泰一关。
“寒叔,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如何?”
温良不在,陈安现在能问计的人也就是只有一个姜露寒了。
姜露寒神色一动,刻意忽略了陈安称呼上的不合礼道:“臣愚钝,或许我们可以等后方的大军赶到,然后与乾军决战以决定云荒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