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何需多礼。”袁耽吃了一惊,赶紧挽起袖子,深深还礼。
“蔑儿,谢过袁郎君。”
“妙光,何需言谢。”
“蔑儿……”
“妙光……”
刘妙光三拜,袁耽三还,状若夫妻对拜。
“唉……”
少倾,刘妙光见他尚未回神,索性不再拜了,柳眉紧颦,端手于腰,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袁郎君,刘妙光乃刘并州之女,然,蔑儿并非妙光。”
袁耽道:“知也,妙光,莫悲。”
刘妙光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俄而,悲意无边无际的袭来,眸子游离来去,犹如一团乱麻,暗一咬牙,沉声道:“袁郎君,蔑儿并非刘并州之女,蔑儿,蔑儿,实乃刘并州之姬!”言罢,贝齿咬下唇,雪寒了一张脸,直视袁耽。
袁耽怔得一怔,继而,凝视着对面人的眸子,笑道:“妙光……”
“蔑儿!”刘妙光纠正。
“蔑儿……”袁耽按了按膝,微微倾身,柔声道:“蔑儿也好,妙光也罢,袁耽所取者,即乃眼前之人也。蔑儿莫怕,蔑儿即乃妙光,妙光即乃蔑儿!”最后一句,落得极重。
“妙光即妙光,蔑儿即蔑儿……”蔑儿摇了摇头,眸光穿过袁耽的肩头,冉向室外。
室外,不知何时,新月已起,洒下茫茫浮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