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绮月“唰”地抬起头来,顿时容光焕发,大眼睛里荡起一颗又一颗的小星星,骑马放纸莺,放得既高且远,乃是小绮月最爱。
“蹄它,蹄它……”
远远的天边,白浪逐粟海,刘浓一马当先,穿过田野,直奔河西桥,一眼便见守侯于桥畔的人,铁盔下的笑容越绽越浓,数日风驰电掣,终是在与桥游思约定的最后一日,赶了回来。
待至近前,高高勒起马首。
“希律律……”
飞雪刨蹄长嘶,炯炯马目注视着桥大美人座下小白马,飞雪乃公马,小白马自然乃母马,被飞雪肆无忌惮的投顾,豁然一惊,竟然“灰儿、灰儿”的叫着,驮着一大、一小两美人,不住后退。
小绮月挥手叫道:“小白,小白莫怕!”
“哈,哈哈……”刘浓怔了一怔,随即意会,伏于飞雪背上,放声长笑。
“笑,笑甚!”桥大美人勒不住马,神情尴尬不已,横目娇嗔。
红筱抿嘴一笑,红影疾闪,身子打横一旋,扯住小白马的缰绳,斜斜一拉,将小白马定住。而此时,刘浓已然下马,捧下牛角盔,疾疾走过来,伸出手接过小绮月,将她轻轻放于地上,复又伸手,看向桥大美人,目中情浓。
桥大美人愣了一愣,心中羞涩不已,大庭广众之下,岂会让他轻薄,正欲自行下马,却恁不瞅见刘浓的嘴唇,霎时,小女郎怒了,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勒转马首,朝着上蔡奔去。
“游,游思,何故也……”刘浓犹未觉察,剑眉一扬,招手便唤。
小绮月扯了扯义父的裙甲,眯着大眼睛,唤道:“义父,义父……”
“嗯,绮月可有想念义父?”刘浓神情正然,蹲下身来,将小绮月抱入怀中,走向飞雪。
小绮月溜了一眼刘浓的嘴角,玩弄着义父的肩甲兽头,脆生生的道:“义父嘴唇受伤了,疼否?若是绮月,定然极疼。”
刘浓愣得半晌,摸了摸嘴,微疼,怅然叹道:“原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