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恭等人当即也赞成,若无力护田,只不过为他人作嫁衣!
扩军,刘浓确有扩军之意,白袍虽利,却人数过少,在有补无增的情况下,当为利器,不可肆意消耗。但若习祖豫州,青壮尽数入军,粮草必然堪忧,且势必影响民生,非长久之计也。
稍作沉吟,作决道:“扩之可行,却不可太过。虎噬卫扩至四百,青隼卫扩至一百,磐石与朔风扩至五百,至于射声卫与鹰扬卫,弓手难训,马匹难得,暂不为扩,以待他日。至于青壮,农闲之时,若粮草不荒,可与诸军一同操演!”
“诺!!!”诸将大喜,特别刘胤与杜武,两卫扩了一倍。
三事已毕,营民首领等人退却,薛礼与徐乂留了下来,归入刘浓帐下,刘浓命二人为副卫领,从磐石与朔风卫。
当下,刘浓再与帐下众人商议,扩军有人便可,兵甲却难以得之,重甲唯有四百套,长刀倒是多带了五百柄,勉强可配备扩军后的磐石与朔风。
兵,贵精不贵多。
刘胤建议将朔风与磐石二卫原有之甲刃,融炉重铸,刘浓稍作思索,未允。工匠现成,甲刃可铸,但现今却不可,皆因上蔡尚有李勿!谋事,当以最坏结局谋之,再以最佳心态行之,方可不败!至于铁,待李勿事毕,自有得处!
事有轻重缓急,当择而图之。
待刘浓将诸事料理完毕,已是新月如刀,诸将告辞离去,收纳各部,扎营于县公署附近。
刘浓对着冷月,伸展了一下四肢,浑身上下传来阵阵暴豆声,行军两月实已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兴奋莫名,站在坍塌的墙上,放眼望去,但见破城中,四处都是火把,间或听闻人语、笑声,一阵舒畅之意由然而来,情不自禁的捉嘴长啸。
啸声若滚雷,荡于夜城中。
良久,良久,心情静静平复,双眼却愈来愈亮,揉着手腕,裂嘴一笑。
“笑甚?”
一个声音冷冷飘来,不用回头,定是荀娘子无疑。
荀灌娘踩着高低不平的石块,来到墙上,冷冷的瞥了瞥刘浓,按着腰剑,淡声道:“而今,汝已至上蔡,灌娘亦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