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刘浓!”
郭默一声冷哼,扫袍出案,徐步走出阴隐,直入阳光中,暖阳直照之下,忍不住的眯了眯眼,以手挡光,按剑直行。
其人,年约四十上下,满脸重紫,蓄着青叶三缕须,着全身华甲,肩披大红披风。若正面直视,极是威严,几同关羽。因早年弃城时,慌乱之下,脚被牛车辗过,是以行进间,略显高低不同。
巨大的坞堡宛若城池,高达七丈,长宽不知几许,遥控官道。郭默穿过刀林箭丛,来到坞墙正面,放眼看去,官道到得此地,犹若蛛网,纵横交织。然,莫论南来亦或北往,皆可一眼揽尽。
春风拂柳,轻絮漫扬。
郭默看着行人可数的官道,忍不住地再次皱了皱眉,而后,回身看向坞墙下,一排排执刀部曲正蓄势以待!
往年,石勒之所以容他,暗中,有因。
郭默沉思:‘祖豫州,不可击,不敢击!而今,若再不击华亭刘浓,当石勒兵锋至时,当以何如?’
“当以何如?”
与此同时,往东三十里外,赵固面对官道方向,喃喃自语:‘而今,那华亭刘浓,其势已明,若击,恐恶祖豫州!若不击,恐来日难以应对石勒!我等,该当何如?’
赵固之子,赵愈忽然道:“阿父,那华亭刘浓,高歌北来,畅通无阻。其因在何?概在其人,阵斩谢浮,力取燕尾岭,威震诸坞!此时,那人再添燕尾岭薄盛,军势更雄!若我赵氏强行截之,必然两败俱伤。届时,若是郭瘸子……”言至此处,摇头晃脑,意未尽,言已明。
“啪!”
赵固一巴掌拍在坞墙上,眼睛一亮,高声道:“然也,且观郭瘸子何如!!若郭瘸子逞强截之,嘿嘿……”
“阿父,此举,尚未尽妥,我赵氏既欲作壁上观,何不再添一把火?莫若如此……”赵愈摇头一把烂羽扇,声音拖得老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