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软软的人儿悄悄一揽,埋下头去深深吸了一口发香。而后,轻轻放开,径自下床。昨夜太过放浪,折腾了她半宿,她像猫儿一般,甜甜的睡着。
走到铜镜前,自行整理衣冠,今日理当前往吴县。做人行事,问心便可,何需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嗯……”
阳光透过鹤纸窗,洒落妆台一片,暖暖的拂着软绣榻。伴随着一声娇喃,一只葱嫩剥玉的手滑过修长的**,爬上软软的大红绵衾,一直匍匐往上,东摸摸、西捉捉,继尔,沿着白皙的脖子攀上了额头,一定,眼睛尚未睁开,慵懒的问:“洛羽,几时了?”
未见有人回答,睁开眼,蒙蒙的一片。
少倾。
“呀,小郎君……”
绿萝回过神来,掩嘴惊呼,往下一瞅,红晕爬了满脸,东一件、西一件的捡回自己的衣物,胡乱的穿上,轻轻的走到小郎君身边,跪坐苇席中,轻声道:“小郎君,婢子来。”
刘浓笑道:“再歇会吧,该改口了。”
“不,不了。”绿萝怯怯的摇着手,又紧了紧胸口抹丝系带,好羞人的,那里一片紫紫的。
一炷香后。
“吱嘎”一声轻响,东楼门开。
刘浓一步踏出室来,仰头看了看天,晴雪初阳。
放眼看向西楼,嫣醉与夜拂转过身子,并肩而行;中楼,巧思正凭栏而望;再看了看院中,李催等人默然行来,朝着东楼缓缓跪下,叩首。
廊侧,碎湖领着两婢静静走来,万福道:“小郎君,恕罪,都怪婢子,觉察太迟。”
“与汝无干,何需自责?!”
刘浓淡然一笑,快步行至中楼,见过娘亲,刘氏见儿子面色如常,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