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訚犹豫道:“小郎君,这……”
“是,小郎君。”
来福唯刘浓之命是瞻,当即将黑碳往地上一顿,接过白袍递来的铁钥,将铁链打开,拍了拍黑碳头的头,再顺手把链条卷在手臂上,笑道:“也不算亏,有此铁链,亦可铸两尺剑一柄。”
黑碳头瞥了一眼来福,再瞅了瞅刘浓,“嗖”的一声,跑了个没影。
刘浓叫过刘訚,笑道:“带人随着他,救他一命,若愿归,便带回。”
“是,小郎君。”
刘訚微微一笑,携着两名白袍领命而去,边走边想:‘果不其然,小郎君并非要放他,这么一个小胡人奴,逃不出千步外,便会被巡城的刺奸、游奸拿了,小郎君这是在收心哪……然,小郎君为何对他如此在意……罢,小郎君之意难以揣度,将事办好便可……’
初秋深巷,晨阳掠痕,青墙斑驳。
来福扬着牛鞭,轻车熟路的来到卫氏门口,将帘一挑,刘浓迈出来。站在辕上一看,青瓦连院成片,门前一株参天古柏,树后蹲着两具白兽,门前挺立两名带刀部曲,便是昔日那小小的偏门也未改变,上面爬满苔痕,若由此而入,需得当心脚下……
一切,依稀如昨。
唇左微启,跳下车,正了正顶上青冠,扫了扫袍摆,徐步而往,半半一拱,朗声道:“华亭刘浓,拜见卫氏尊长,尚望通禀!”
“吱呀……”
“娘子,小些心……”
恰在此时,正门开得一线,裙衫轻闪,两名小婢迈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