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娈,上阵厮杀,岂可分神!”
“阿兄,真的来人了……”
“来者何人?”
“好像,好像是那个小郎君……”
“哦……小郎君是何人?啊!”
张平在木马上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来者不是刘浓又是谁?当下便将雪亮的长刀仰天一挥,喝道:“曲末,由汝率军操持,不可懈怠。”说着,翻身下马,抱起小静娈往上一抬,小静娈便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肩上。
而他刚一下马,一名白袍便急急奔来,翻身上了他的马,领着众人继续操练。
张平扛着小静娈,持着刀,行向刘浓。
愈行愈近,刀锋冷寒。
来福眯着眼,按向了腰间。
刘浓却踏前一步,不着痕迹的微一摆手,将来福暗制。
“锵!”
五步外,张平回刀入鞘,眼光直视刘浓,半晌,微微阖目,按着刀半跪于地,沉声道:“曲平,见过小郎君。”
“曲静娈,见过漂亮的小郎君……”小静娈噌的一下从阿兄肩上跳下来,将小刀片随手一扔,两只小手互相抹了抹,而后端在腰间,细长的眉静了,眼睛也不转了,像个端庄的小女郎那般款款万福。
“勿需多礼,快快请起。”
刘浓将张平扶起来,又对着小静娈宛尔一笑,说道:“莫论汝乃张平亦或曲平,汝既携众来投我华亭刘氏,便是我刘氏之人。”说着,又笑问:“何故以木马习之?”
“哈哈……”
罗环掂着腰,大声笑道:“曲平,莫非汝自知必败于我,是以方行此下策?”
昔日,罗环与曲平比试刀枪剑戟,曲平略逊罗环半筹,然曲平却不服,言若是有马,定可斩罗环于马下。恰于此时,李催带回来一百二十匹马,曲平大喜,便与罗环打赌,让罗环将其旧部归还,他训练旧部,待得来春两军大比,定可将罗环战而胜之。罗环看似粗豪实则胸藏千军,当下便考究他对马军操练的常识,曲平对答如流,且有诸多骑军典操是罗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