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
避无可避,何需再避,重达十八斤的阔剑犹若乱蝶穿花与寒星争雄!须臾,桓温九枪点过,枪势略弱,刘浓双手抱剑疾出,一剑斩中枪身薄弱的七寸。
“锵!”
一声巨响,乌墨枪荡开。
“唰!”
刘浓右脚跨前一步,双手持剑横切,桓温大急,但欲退已晚,竟于岌岌可危之时仰天便倒,躲过这致命的一剑,右手却犹自捉着枪,刘浓持剑欲进,桓温躺在地上,枪尖乱点如花簇,犹若困兽反噬。刘浓不得不退。而桓温则趁此机会,柱着枪站起身。
二人对视于十步外,桓温眉眼欲突死盯刘浓的右手。刘浓冷锋暗藏紧衔桓温的左肩。经得这一番较量,两人皆知对方并非弱者,桓温枪法凌厉,刘浓剑术诡异。
台上,风浸无声。台下,私语纷纷。清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若非亲眼得见。教人怎敢相信那台上持锋而立之人,乃是华亭美鹤!而方才那番风卷云雷,美鹤飘然进退的身影。不知又将出现在那些小女郎们的梦寰之中……
稍徐。
“痛快!”
桓温一声大笑,持着枪猛地一跺,激起刺耳之声盘旋于台,而他却拖着长枪奔出。声势若崩山。枪势若惊雷,直取刘浓。
“哼!”
刘浓一声冷哼,早有防备飘身避过,桓温这厮有个习惯,每每将出险招之时左肩便颤,出枪的方向与左肩颤动的方位相驳。
一击未中,桓温并不气馁,纵起乌墨长枪若游龙。抢攻。刘浓脚步转得快极,时进时退与其缠斗。而罗预之间。台上便布满乌墨与寒光。
倏然,桓温似乎力有不继,枪花慢得一瞬,右肩空门大露。刘浓阔剑搁开枪身,身形疾窜而入,直扎桓温右肩。
等得便是此时,乍然之间,桓温疾若鹰隼地向左一纵,避过剑尖,回身,狂砸!
乌墨枪!
竖砸的乌墨枪犹若一堵黑墙,竟意欲将刘浓一举拍作肉泥。而此时桓温眼中赤光尽露,犹似神魂被寐,心中只想得胜,再不管其他。
危矣!太快,其势已无人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