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媚洒,清淡俏丽的鲜卑姬处之泰然,吐着一样又一样技艺,听得墨璃与绿萝烟眉细拧、俩人眉眼飞来飞去,瞅着小郎君面显忧色,心想:‘她都会了,那要我们作甚?’。而来福则不同,惊讶中带着懊悔,心想:‘早知如此,便该问她不会甚……’
刘浓洒然一笑,拂了拂袍摆,迈向室中。
来福回过神来,两个疾步追上,问道:“小郎君,校场比武,莫若来福……”说着按了按腰间的重剑,浓眉一拔,神采飞扬。
刘浓眯了下眼睛,稍作沉吟,说道:“既是作赌约,岂可以身相替?莫要忧心,我从李师习剑六载,正欲一试其锋。”言罢,微微一笑。
……
城北,桓氏庄院。
桓温孤身跪坐于案后,按着双膝注视案上长枪。
枪长丈二,浑身乌黑,重二十八斤。
手指在枪尖上轻轻一抹,一滴血珠从指肚绽出。凝视朱血,缓缓置于嘴间一尝,略涩、微咸。浓眉尽张,无声一笑。
这时,随从匆匆而来,立于门口,禀道:“郎君,刘博士前来拜访。”
刘博士?刘璠?
桓温眉头一耸,默默思索,半晌,沉声道:“请进来。”想了想,提着枪,大步出室,叫住快步而去的随从:“且慢,我亲去迎他!”
……
次日。
酒坊中,莺歌燕舞。
乐姬拔丝弄弦,凑出缠绵嘤喃;舞姬丝履踩着心尖,一颦一笑,媚惑无边。
案上置着各色美食,案后坐着醉意酣憨的张迈,在其两侧各有一名艳姬侍着,一姬把盏,一姬倾怀。把盏的艳姬抿了一口酒,嘟着一点嫩樱凑上来。
张迈哈哈笑着,便欲饮得这口美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