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陆舒窈正对着镜子甜甜笑着,闻听此言,大眼睛一眯,瞅了瞅自己,忙活了恁久,脸上未曾施得脂粉,身上也只袭着亵衣,小巧的樱唇微微一嘟。
抹勺赶紧笑道:“我们家小娘子便是不梳妆,也是绝美的。”
墨菊道:“是呢,小娘子不梳髻,更美……”
真的么?
陆舒窈幽幽的瞅着镜中的小美人儿,愈看愈美,越看越甜,心想:‘我若是这样见他,他会不会欢喜呢?我知道,他最喜欢我的小金铃,那,那我要不要给他一个……’想着想着,脸红透了,紧紧的拽着小拳头,身子亦在轻轻颤抖,羞死人啦……
“噗嗤!”
陆静言瞅着阿姐捏着的拳头,再也忍不住,格格笑起来,结果被陆舒窈一把抓住,问他:“静言,我不梳髻,可好看?”
“唉!”
陆静言愣愣的看着阿姐,眨着眼睛心想:‘怪耶,怪耶,阿姐几时变成这样了?美鹤,好可怕啊……’暗中一个哆嗦,眼珠却骨溜溜一转,随意捡起梳妆台上的金色发带,挥舞着丝带,格格笑道:“阿姐不梳髻更好看,只消用它一系,而后瞅着他美美的笑,定能将美鹤迷得东倒西歪。”
说着,双手一摊,显露出呆滞的神情,而身子则胡乱左右颤抖,向阿姐演示着美鹤东倒西歪的古怪样子。
“静言,不许笑话他。”
陆舒窈嗔道,轻轻点了下陆静言的额头,随后眸子绕着四婢打了个转,端着双手,细声道:“今日我见谁,不许对任何人言,不然,我便将她嫁给陆阿三。”
“是,小娘子,婢子定不说,打死也不说。”四个女婢齐声答着,心中一阵惊颤,陆大管事的儿子陆阿三,秃头、方耳、塌鼻、豁牙,还满脸大麻子,谁也不愿嫁给他。
一炷香后。
陆舒窈款款冉冉的飘出来,身穿淡金齐胸襦裙,梅花暗纹的金丝带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丝带两端沿着翘挺的胸间坠至裙摆,巧巧露着小荷尖尖角;未梳髻,三千青雪揽在背后,以一条金色飘带松松系着,漫过小蛮腰,直泄小翘、臀,垂至腿弯处,随着步伐轻晃摇曳;面上未着脂粉,却更显玲珑剔透,灵诘的睫毛略点浆露,正是两把小梳子,谁能经得它几番裁剪?
远远一观,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近时若对,星目皓齿荡春水,怎生一个美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