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狂赞,恰与此时,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洋洋洒洒注满山颠。
酒起数番,意畅若海。
而松下的三个小女郎早罢了局中之棋,微笑注目。
谢真石翘嘴笑道:“罕见呢。竟连知秋阿兄亦醉了!”眸子看似投向自家阿兄,实则余光尽在醉态憨厚的褚裒身上描来描去。
袁女皇柔柔笑道:“有何为奇耶?唯真名士也,故能洒脱醇真,俯仰见性。古语有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红楼七友皆为真人也!”
“是耶!”
袁女正双手撑头。如水眸光软软的拂着刘浓,心道:这时的美鹤,我最喜之……
美郎君懒懒的靠着树,两腿自然曲于怀前,右手则轻轻的拍打着膝盖,红日之光拂着微仰的脸,柔和而温暖。
这时,萧然行于半山腰,听得山上传来的阵阵朗笑声。面上由然一喜,脚步便随之加快,噌噌噌来至山颠,把四下一看,不禁宛尔。但见得,此间六人个个醉态放荡:袁耽仰观红日,放声作咏;谢奕以两根筷子击打矮案,作声附合;褚裒头冠歪歪。正与谢珪跳着鸲鸽舞……
见得此景,萧然哈哈一笑。大步上前,揖手道:“诸君,萧然来晚也!莫怪,莫怪!”
场面霎时一静!
随后,桓温猛地一声大叫:“来得好!”
“然也!来得正好!”
谢奕抱着酒坛唰唰唰注得三大碗,笑道:“先饮三碗。再续以言!”
“啊?”
萧然震惊。
桓温几个疾步窜至他身边,将其肩膀一搂,携至案前,指着酒碗,笑道:“子泽当罚。且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