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湖笑道:“阿爹放心,刘訚兄有言,待年底尚将再次押返,至少也在五千缗。女儿度之,昔年竹叶青与华亭琉璃仅在由拳、吴县两地作售。而如今建康总肆落成,二者分售各郡,获利较多亦属合理之事。况且,小郎君来信曾言,便是在会稽之地,咱们的竹叶青亦是名传……”
“碎湖!”
这时,罗环豹眼一亮,缺了一半的左耳一抖,竟抱拳道:“罗环不通商事,若无它事,就此告辞!”心中则道:如此看来,那二十人可以留在刀曲了!嗯,皆是不死精兵,若再好生操练,其势谁敢言挡?待得下次比试,定教李青袍知晓我刀阵之威!
碎湖岂会不知他在想甚,微微一笑:“罗首领但去无妨,不过张平,需得慎重处理,小郎君来信也曾问及。”
“放心,罗环自有罗环之法,保管他惹不出事来!”
罗环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按着腰刀,昂首挺胸疾步踏出,他的办法简单却有效,与张平比试弓刀,经得三日轮番较量,张平略逊半筹不得不服,不过那厮却叫嚣:‘若是有马,定教尔横陈刀下!’
想至这里,罗环低骂一声:“我呸。便是有马又若何……”
“噗嗤!”
待得罗环远远的去了,碎湖再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随后竟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
“碎湖?!”
“嗯……”
碎湖慢慢放下伸举的双手,稍稍一侧首,见阿爹紧皱着眉头。面上的神情尽显不可思议;而后脸上唰的一下红透了,眼帘轻轻扑扇几下,嗔道:“阿爹!!”
“唉……”
李催渭然一声长叹,盯着女儿的脸,心想‘上下近千号人盯着呢,女儿能做到这般地步,委实不容易。’疼惜道:“亦难为你了,不过,大管事便得有大管事的样子。小郎君因一心事书。便器重于你,切莫令小郎君失望。”
“嗯。”
碎湖轻轻阖首,微声而应,将垂于腰侧的双手端在腹间,眸子渐呈淡和,面上则不显半分波澜,稍稍浅了浅身子,轻声道:“阿爹。小郎君此番召你前往会稽,是为购驮马一事。钱财女儿已备下,阿爹可走水路以保妥当。嗯,前两日乌程来信了,正好将此事一并回禀……”
……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