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难,亦必习尔,欲往北地,怎可不精于骑!
“簌!”
突地,袁耽飞骑而来,身子猛地一歪,愈伏愈低,扯了一把道旁长草,朝着刘浓一扬,而后哈哈大笑,盘拉缰绳,双腿一夹,纵马若箭。
“蹄它,蹄它!”
刘浓拂了拂肩上草屑,微微一笑,对袁耽嚣张、挑衅的乱舞乱笑不予理会,只管控制坐下的飞雪慢跑、慢跑。飞雪“灰儿、灰儿”的叫着,显然不满这般缓速前进,几次想要加快,皆被刘浓暗暗制了。
“啪,啪啪!”
谢奕再来,乌墨般的洪流如风般刮过,绕着刘浓疾速转了一圈,而后将手中马鞭凌空一抽,“噼啪”一声空响,墨龙电窜如虹。
“瞻箦……”
褚裒骑着黄骠马慢悠悠度过来,皱着脸颊,眼底藏满笑意,正欲团着刘浓打个转,而后飞奔。
“驾!”
刘浓猛地一夹双腿,两手放扬缰绳,拘得正不耐的飞雪得令,顿时闪射。
“哈哈……”
“哈哈哈……”
三人哄笑,褚裒微微一愣,随后亦豪笑不断。
携着落日狂奔,马如龙,人若鹰。
八里路,一炷香。
骑止峰下,据于马上斜望,山虽不高。只得三百步上下,然势却极险,似朝天之剑。山中遍生老松,郁郁葱葱犹似朵朵华盖,间或有孤鸟振翅插云,一声长啼。遍响人间。
再待片刻,身后青牛驶来,来福等人从牛车上跳下来,按着剑刃锵锵随行。四人将马交给各自随从看顾后,便沿着崎岖山路盘旋而上。
到得山颠,落日即将被拖入深渊,仅余最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