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碎湖掩嘴轻呼。
“小心些!”
刘浓将手放开,淡然一笑,随后便向中楼而去,边走边道:“带上必备的便好!”
“是,小郎君!”
碎湖对着小郎君的背影浅身万福,脸红红的,一颗心乱跳。一侧眼,瞧见女婢们神色有异,轻咳一声,漫眼掠过,淡声道:“核一遍,别大意。”
“是,碎湖阿姐!”女婢们赶紧齐声而应。
刘浓听着身后的声音,面上笑意浮起,步履迈得轻疾,到中楼与娘亲说了会话。刘氏心中不舍儿子,可事关儿子学业亦未曾相阻,刘浓哄了哄她,便行向西楼。此番前往会稽求学耗时较久,庄中内外事务虽各有章程,但亦需拜托杨少柳帮助照拂才是。况且,张芳之事,毕竟是李越在乌程一手料理……
西楼,静悄悄。
人行于廊,浅浅脚步声回荡。
待行至转角时,刘浓顿住身形,正了正冠,拂了拂袍摆,方才转过廊。嫣醉正从室中踏出来,偏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眉头一皱,朝着室内轻声道:“小娘子,小郎君来了!”
说着,竟回身踏进室中,将门掩了。
咦!
刘浓心中微奇,却亦不敢莽撞,行至门前轻声道:“阿姐!刘浓前来作别!”
半晌,默无声息。
垂袖静候门外,心中稍显忐忑,近来杨少柳见了他,眉目颇是冰寒,功课上更是极为严苛,处处寻他麻烦。而刘浓只能胆战心惊应对,若非即将远行,亦委实不愿前来打扰。
“吱呀!”
门开了,夜拂微微欠身万福,慢声道:“小郎君请进,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