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是思路很清楚。
“差不多是这样吧,要不然我跟他无亲无故的,犯得着给他操心吗?”
“那你想过没有?学校处理这个事情比你要简单得多。”
沈言本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金萍较劲的,偏偏这个功夫省不了。
“金老师,那我问问您,如果学校处理这个事情,除了报警以外还能怎么做?”
金萍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学生反问住,脑子里赶紧动起来把学生工作里面,关于帮助贫困学生这一条的经验都过一遍。
“像王成这种情况,要么通过学校贷款,要么给于贫困生待遇发放一定的补助金,以前还组织过给特殊贫困生捐款……”
话说到这里,金萍好像说不下去了。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这几个办法里面,哪一条都是需要公开王成需要帮扶的原因和家庭背景的。
而沈言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避开这个。
“金老师,我以前有个高中同学,因为家庭的原因交不起学费,被他一个同乡告诉班主任,班主任没弄明白情况就在班上给他组织捐款,结果我这个同学得了抑郁症直接退学了。”
为了撇开自己的关系,沈言撒起谎来也不脸红,直接编织了一个莫须有的同学出来。
只不过这个例子的效果似乎比他前面那一通说辞还要好得多。
作为辅导员,金萍自然对学生的这种心理问题不陌生,刚才看到王成的时候其实就看出来了,跟沈言说的情况也差不多。
只是他们更意外的是,沈言一个刚刚进入大学的一年级新生,心思竟然细到了这种地步。
“那你不告诉学校,你自己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没有?”
“想是想到了,不过之前没把握,现在应该是差不多能解决了。”沈言仅仅思考了片刻就如实说。
“5000块钱的问题你也能解决,看来你家境不错嘛!”金萍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