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意味不明目光下，他泰然自若地向外走去。
在他将要迈出殿门之际，有人开口道：“扶夜公子。”
在他身后，月持翎俯身行礼：“敢问，你家尊上该如何称呼？”
姬扶夜对上殿外离央目光，他沉默一瞬才道：“我家尊上自无尽深渊出，世人当称她，离尊——”
“无尽深渊？！”有人低声惊呼。
无尽深渊之名，六界无人不知。
“怎么可能？！传闻之中，连神魔也不敢靠近无尽深渊，谁能自无尽深渊而出？！”
“离尊……”月持翎念着这两个字，眸中陷入深思。
姬扶夜并不在意身后嘈杂，树梢之上，离央身体轻得像一片落叶，立在树梢上，风扬起玄色裙袂。
这一刻，他眼中便只看得见她了。
离央漠然地看着他一瞬，落在地面，腕上赤色红铃轻响，她转身离去。
姬扶夜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跟上她脚步。
下山路很是冷清，姬扶夜跟在离央身后，两人一路无话。
离央有些看不明白姬扶夜了。
她不太明白，姬扶夜为什么要主动提出要做这些。
他在替她不平，为什么？
“你今日做这一切，有何所求。”离央收回目光，看向姬扶夜，淡声问道。
她原来以为，自己今日这样做，是想求她做什么吗？
姬扶夜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垂下眸：“我之所为不过顺心而行，并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