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丛霁盯着自己的手掌怔了怔,垂目又见温祈正失神地吐息着。
温祈回过神来,乍见丛霁的手掌,顿觉无地自容。
生前,他长年缠绵病榻,自己不曾做过,亦不曾让别人做过。
却未料,不久前,暴君竟是对他……
暴君乃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为何要做这娈宠之事?
且暴君不觉得肮脏么?
他转念一想,纵然再肮脏,亦不及暴君血淋淋的双手。
丛霁取了张锦帕来,将自己的手掌擦拭干净后,方才郑重其事地问温祈:“如何?舒服么?”
他一向淡泊,不曾对自己做过,颇为好奇是何滋味。
他只是猜测应当是舒服的,才这般问。
温祈无法判断算不算舒服,他仅知晓任凭自己哭得如何凄惨,暴君都未松手。
丛霁见温祈沉默不言,提议道:“你莫不是忘记了罢?不若再来一回?”
温祈猛然摇首,继而撒谎道:舒服,很是舒服。
“很是舒服便好。”原来果真是舒服的。
丛霁轻笑:“既然很是舒服,可要再来一回?”
温祈拒绝道:不必了,温祈不敢再脏了陛下的手。
“脏了朕的手?”丛霁否认道,“朕并不认为你脏了朕的手。”
温祈坚持道:当真不必了。
丛霁并不为难温祈,当即作罢了,然而,那物似是食髓知味,竟不自觉些回到鳞片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