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已经长大的咏唱却粘人得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的心顿时软的不像样。
陪就陪吧,要陪多久就陪你多久。
最后,我在马房内呆了三个小时。
为了赶在凌晨前从美浦回到东京,我匆匆忙忙地去看望珍珠贝拉。
贝拉一看到我也是表现得很委屈,尤其是在闻到我全身上下都沾着浓浓的咏唱气息后。明明还是面无表情的马脸,我愣是从上面看到了杀气。
不过,珍珠贝拉当然也是受苦了。腰对一匹马来说是很重要的位置,要把后肢的力量输送到前身,全都靠腰。所以贝拉这两个月也运动不了了,肯定很难受。
我也是心疼,对它又搂又抱,亲亲摸摸。
安抚了好一会,贝拉才算是平静下来。
它受的不是皮外伤,表面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鹿毛下的身体怕是有不少软组织挫伤,甚至是淤血。我就用从前在兽医学院学到的一点按摩知识给贝拉简单按了按腰,希望它能站的舒服一点。
现在距离我赶到美浦都过去半天了,我之前再多的气现在也都消得差不多。于是我心平气和地点着贝拉的鼻子,问道:“你们好好的打什么架啊?而且怎么还打的这么凶?”
贝拉当然不会回答我,反倒是已经困成狗又不敢离开的厩务员接话,“当时还是贝拉先动手的呢,刚得知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
“贝拉以前性格比较软,见到马绕着走,根本不会起冲突。菊花赏之后性格倒是刚硬了,但是从来都没有马敢惹它,它自己更不会主动挑衅。昨天还是它第一次打架,更是它第一次主动挑事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高登咏唱是哪里惹到贝拉了。”
我:“说起来也奇怪,这两兄妹明明没什么交际,却从小就不合来。当初贝拉的新马赛上,咏唱也是主动挑衅贝拉,还咬掉了它一撮鬃毛。”
厩务员听了,面色却渐渐变得古怪。
“怎么了?”我直觉不对。
厩务员:“那什么,您去的时候,高登咏唱的伤不是都被纱布给遮住了吗?但我之前是见过那伤口的,就伤在脖子靠近鬃毛的位置。为了给马好好上药,高登咏唱那一小段脖子的鬃毛就、就都被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