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赏结束后,天皇本人现身看台。
那时其他所有的马都已经离开赛场了,只剩下珍珠贝拉刚刚完成绕场一圈的庆祝仪式。
一木有海看到了天皇。在空旷的草地上,他打破了日本历史以来的骑手不得在赛道上下马的规定,从马背上跳下来。
他脱下安全帽,右手盖住心脏,朝天皇单膝下跪。**
竞马场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人下跪了,马却没有。
隔着赛道与看台,珍珠贝拉像是懵懂,又像是全都懂了似的,同天皇遥遥相望。它昂首挺胸,周身是比天皇还要张扬的骄傲与锐气。
它此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知道多少人收进眼底,刻在心里。一木有海在赛道上单膝下跪的照片也被无数记者拍下来,刊登在第二天的新闻杂志上。
即便是在未来十几二十年后,这一幕也依然被人津津乐道,是公认的日本赛马史上的名场面。但更多人把它称之为——牝帝的加冕
珍珠贝拉之前赢过了那么多场比赛,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场天皇赏被成为加冕赛?
是因为它在这之前经历了荣光与唾骂,性格像是一把宝刀,终于被打磨成型,磨光开刃;又像是一棵树,体验了阳光与霜雪,终于将树根牢牢扎进地里,再不惧怕任何风雨。
当然,最重要的是,从此再没有人敢质疑珍珠贝拉的实力,它也赢下了这之后的所有比赛。
只除了一场永远没有结局的比赛。
比赛结束后,我跟二公主加了Line跟手机号,就连ins都互关了,尽管我几乎不用ins,更不可能在上面发东西。互关的时候天皇跟皇后都还在场,看着我们俩站在一起,露出迷之微笑。
我寒毛都耸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对日本最尊贵的夫妻看我的笑容非常有问题。但是,皇家入赘要求不至于这么低吧?一个医院集团董事长那不务正业的三子都可以随便接受?
我仔细想了想,不可能的吧,就我这条件,谁看得上?
于是我就放心地把二公主给加上了,并且随口邀请人家来我北海道的牧场骑马。
天地良心,我当时真只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