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后面的赛马们明显加快了速度。但是它们背上的骑手却绝望地发现,不论再打鞭,珍珠贝拉棕色的身影都像是那追不上的太阳,永远跑在他们前面。
随着比赛进入尾声,竞马场内的观众们越发地大声呐喊:“达利致刚!达利致刚!达利致刚!”
“达利致刚!达利致刚!达利致刚!!!”
但是比起那些人中气十足的怒吼,场上的达利致刚却显得力不从心。
它也加速了,它也冲刺了,但是,追不上那跑的更快的珍珠贝拉。
在短暂地缩短与贝拉之间的差距后,它甚至开始渐渐落后,差距从一个马身变为两个,然后扩大到三个马身。在冲线前,还有另一匹马儿翻盘超过了达利致刚。
在达利致刚以第三名冲线那一刻,观众一半发出气炸了的怒吼,一半发出失望的哀叹。
但我倒是很清楚,不是达利致刚不努力,而是它的体力实在到底了。
三千米的菊花赏毫无疑问是三岁马的比赛中距离最长最艰苦的一战,在那之前,绝大多数马对于长距离的适应性都未曾经过检验。
显然,达利致刚没能通过这一挑战。
但是我的珍珠贝拉却通过了。
它棕色的身影早早就飞奔过终点线,轻盈飘逸得像是踏月奔跑的赤鹿。尾巴被风吹起,如同翻滚的浪花。
它背上的骑手因为太激动,抬起上半身,朝着观众比出三的手势。
三冠,拿到了!
然而,他收获的却不是欢呼声。
竞马场倒是沸腾了,却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愤怒。
之前统一为达利致刚的加油声变得嘈杂,所有人都在愤怒地喊着什么,但是因为每个人都喊得不一样,整个会场吵得能让人脑袋都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