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大喊出来:“冲啊,冲出去!!!”
在喊出这句话后的瞬间,我愣住了。
我好像想起来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今天的比赛了。
可不就是在自由的新马赛上!
那时它也是在中期被其他的马儿堵住,但是又挣脱跑到第二梯队的前排。而且那一次新马赛上,前面的马儿同样在出弯的时候排成了一堵马墙,将自由的出路限制。
好像我当时也喊出了‘冲出去!’这句话。
当初新马赛时场景与这一刻竟然完全重合。
泪水将我的视线模糊。
在我模糊的视线中,观众席满满的人头变为背景淡去,草地化作一片绿影,那足足十匹马组成的马墙变为一道棕色的栏杆。唯有代表自由的灰白色是引人注目的,我看见那抹矫健的灰影借着出弯的离心力从内侧绕道外侧,然后,超越了它们。
这一幕同样跟新马赛重合。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它没有因为胜利而迷失,也从未对自己的出身跟伤病低头。
在三年过去后,在经历了荣誉与高光、挫折与低谷后,我的自由还是当初的那匹小马。
在我低下头揉眼睛的片刻,自由以四个马身的巨大优势冲线了。
早在它冲线前,中山竞马场就陷入了狂欢当中。无数人将报纸、帽子,还有马券抛向天空,庆祝这匹传奇的赛马终于拿下命中注定的有马纪念。
其他的马儿比完后就离开了,只剩下自由背着一木有海,绕场一周。
它的粉丝们狂热地喊着它的名字,喊了将近十分钟也没有停歇,最后自由停在观众席前面,大脑袋来回地扭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接到电话,是真太郎打来的,“老板,您去哪儿了?我觉得自由是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