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希望,它在能够自己走之后,也能慢慢摆脱对人不正常的依恋。
X光片出来后,兽医跟我宣布没问题,我就带着高登咏唱又回到它的马房。
高登咏唱看起来对于自己许久未见,而且终于能够活动关节的腿十分惊奇,嗅来嗅去。过了不到三分钟,它就开始尝试用那条腿站起来了。
许久没有活动,那条前腿肉眼可见的萎缩,只怕是肌肉都消失掉了,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够使力的样子。
因此,即便高登咏唱从外表看已然是一匹少年马,它仍然摔倒了很多次,比刚出生的小马还要不如。
我看见它一次次地跌倒在马房的稻草堆上,一次次挣扎地翻过身,一次次艰难地跪起,再站立。
它浑身都沾着凌乱的稻草,看起来狼狈,眼神确是过去一两个月来从未见过的明亮。
我看得心酸无比,却又骄傲。
我没有阻止它,或者试图帮忙,只是在一旁静静见证它重新站起的过程。
这是高登咏唱必须要自己承担的事,我也许能帮它一时,但是假如让它就此依赖上人类,却会害了它一生。
只是这一天,高等咏唱到底没能用那条腿站起来。
我看到它在尝试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精疲力尽,趴在地上睡着了。
我静悄悄地离开马房,回到我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件,但是却没想到,兽医他正在办公室内坐着。
“长谷川?”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兽医,也就是长谷川雅史,站起身来,“老板,我是有事要告诉您。”
我走到办公桌后,一边说道:“你坐,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