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我的小马,它跟着盛内治去了落山育成牧场,听说在两周后完成了脱敏训练,比一般的马进度慢一些,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既然开始了正式的训练,这就代表我的小马已经要走上赛马这条道路了。就像所有出道的艺人都要有一个称呼一样,我的小马,也该有一个名字了。
当盛内治打电话跟我提起这一点时,我一阵恍惚。
是啊,我总不可能一直小马小马地这样叫它。
所以,该叫什么好?
我犯了难,我可一向是起名废,当初在一些兽医院实习轮转的时候,我不管遇到了什么动物,都是直接称呼它们的品种。
像是当初有一只得肿瘤的史宾格,明明人家有名字,我愣是记不住,总是史宾格,史宾格这样地叫它。
导致这狗从来都不鸟我。
假如那些动物没有品种,我就‘猫儿’,‘狗儿’地这么叫。
但是显然,我的小马可不能这样。
它以后驰骋赛场,且不说成绩怎么样,起码得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我拿出我自学会打字后就再也没必要使用的字典,里面有汉字的那种,然后翻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吧。
我选出了不少很好听的音。
比如说,光(hikari),ひかり
又比如说,翼(tubasa),そうた
当然,还有那种超俗的名字,像是‘追风’、‘闪电’啥的。
想来想去,也没有下定决心,直到有一天我躺在东京家里的床上,从梦中醒来,眼前还残留着我第一天来到牧场的场景,空荡的建筑、成堆的垃圾、还有躲在垃圾后面,小心看向我的小马。
我想,既然它当时被绳子拴着,差点饿死,那我就祝它能够拥有一匹马最热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