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正好这些天心情还不错,就宣徐文静进来,特意赐坐,问他有什么事。
徐文静支支吾吾地暗示了一番,希望能单独跟皇帝陛下说说话。
永昌帝本来有些不高兴,但是徐文静貌似无意地说了两句突厥语,永昌帝一下子脸色严肃起来,将身边的人屏退,带着徐文静去了御书房。
君臣二人在御书房待了一下午,天色快黑的时候,才放徐文静出宫。
徐文静从皇宫里出来,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劣,一路皱着眉头回到徐府。
一进门,就听见家里大呼小叫的,下人婆子跟没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
“你们成何体统!?”徐文静厉声呵斥道。
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上前道:“大老爷,您可回来了,您快去菊花台看看吧,大夫人……大夫人……在那里闹得不像话,二夫人拦都拦不住。”
“是夫人?出了何事?”徐文静很有些动容,忙往二门上跑过去。
那婆子气喘吁吁跟在后头,将今天的事儿一五一十跟徐文静说了。
“……太子妃和毅亲王妃走了之后,二夫人也带着下人走了。大夫人想是面子上过不去,在菊花台上摔了一阵子东西,后来就又哭又闹,再后来,在菊花台上跳起舞来,一边跳,还一边脱衣裳……”
“什么?!”徐文静听了,太阳穴那块儿突突地跳,“你说什么?夫人在菊花台上脱衣裳?”
那婆子重重点头,跟徐文静一起往后花园的菊花台跑。
一路上急匆匆地,徐文静瞥见一只雪白的猫一样的小动物从身旁一掠而过,有些奇怪,问道:“这里怎会有猫?”
穆氏别的都好,就有一个毛病,怕猫,非常地怕。
所以她进门之后,徐文静为了让她高兴,将府里所有的猫都弄走了。
那婆子觑着眼睛瞟了一眼,也只看见一处白影一闪而过,忙道:“许是外面的野猫吧,不碍事的。”
徐文静收回目光,往菊花台疾奔而去。
到了菊花台下面,徐文静仰头就看见穆氏在菊花台上,已经脱得只剩下肚兜,露出雪白粉艳的胳膊和大腿,手臂上戴着两个赤金臂钏,手腕上各悬着一个金色铃铛,在菊花台上急速舞动着,铃声叮当,手臂婉转如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