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屋里的人忍不住想笑。
杜恒霜也想笑,可是牵动左颊,到底有些不适。
多疼倒也说不上。就是火辣辣的,当然也很没脸。
她左颊上的红肿消散之前,她是不可能出得了这个院门了。
“少奶奶这个伤,看上去跟痄腮似的,会不会是真的生病了?”欧养娘十分担心,在旁边搓着手团团转。
诸素素知道,这里说的“痄腮”。就是中医说的“大头瘟”,也是后世说的流行性腮腺炎,肿个大腮帮子,疼得不能吃东西。
“我看看。应该不是。”诸素素笑着走过来,放下药箱,先扳着杜恒霜的脸瞧了瞧,再给她把了把脉。最后还让她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
“不是痄腮。就是被打的。我这里有药膏,你贴上,每天换三次,过几天就好了。我包你不仅红肿全退,而且皮子更加雪白。”诸素素笑嘻嘻地道,从药箱取出一沓自制的膏药。她在豪门世家行走有几年了,这种敷脸的膏药,是最受豪门少妇们钟爱的药品之一,不仅见效快,而且能够嫩肤养颜。
杜恒霜自然爱惜容颜,忙让知画用火把膏药烤了,敷在自己脸上。
诸素素坐在旁边指点,一边说起了二房的事儿。
“你们家二弟妹刚刚小产了。”诸素素的口气,就跟“我今天多吃了一碗饭”,或者“今天下雨了”一样自然。
杜恒霜倒是愣住了,“小产?真的小产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捂着脸慢慢地低下头。
诸素素看一眼同样错愕的萧士及,继续火上浇油,“你婆母很生气,说是你的错,要萧大哥把你休掉。”
“诸素素!”萧士及怒吼一声,“我一向担待你,你不要不知好歹,搬弄是非!”
显然不太相信诸素素的话。
诸素素头一次没有搬弄是非,却被人扣上搬弄是非的帽子,也来了气性,冷笑道:“谁撒谎,谁是那河里的烂王八!”
杜恒霜扯了扯诸素素的衣襟,让她不要再说了,转头对萧士及道:“大爷,我要跟素素说几句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