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做出了无害又乖巧的表情，对那个警察笑。
那警察顿了一下，然后他拒绝了她：“不行，这小伙子嘴犟得很，我现在还没有审讯完。”
黎喻立刻扭过了头，略略有些期盼地看向陈述年：“你快一点好不好啊，我等下和你一起回——”
陈述年抬手推开了她。
黎喻蹲的本来就不稳，此刻突然被推了一下，身子晃了晃，然后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她睁大眼，抿着唇，眼睫眨了两下，然后眼眶开始泛红——
陈述年愣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黎喻的表情，眉眼迅速染上了点焦躁。
他拧了一下眉，不耐烦地将她拉起来，语气凶巴巴：“你怎么这么娇滴滴，做什么都哭，一凶就委屈。”
黎喻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站在他椅子旁，唇紧紧抿着，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青影。
看着就可怜。
陈述年动了一下唇，似是要说什么，却又忽的冷冷偏过了头
那审讯的警察笑了：“小伙子，女朋友是要哄着宠着的，哪能像你这么凶啊。”
陈述年扭了头看他。
他眼瞳漆黑又漂亮，那警察愣了一下，正要说话，陈述年已经垂下了眉，声音带着点烦躁：“问。”
那警察愣了一下。
陈述年抬起眉：“不是要做审讯吗？”
他重复道：“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