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主卧占据整层,面积偌大,附带的是两面接连着的环窗。
白日里采光十分好。
他三两步迈过去,径自掀开窗柩边的重重纱帘,继而直接推开窗。
夏夜里带着些燥-热因子的微风尽数灌入,盛蔷侧过脸去看他。
沈言礼从窗边再转回的时候,只朝着她说了句“你等我会儿”,就利落地往浴室走。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盛蔷倏然有些摸不准沈言礼这时候的举措。
这样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很快返回。
手里多了把木梳子。
盛蔷半撑起身子看他,“怎么突然拿了梳子过来?”
“给你梳头发啊。”沈言礼侧坐在床沿,勾起她乌黑的发,任由着从指间穿过,“听说新婚夜当晚都得这样做。”
盛,濡傛灉鍐呭规樉绀洪敊璇锛岃峰埌m.鍘熺珯鐪嬩功銆伴郎伴娘一行人闹完洞房后,也不能立刻就走。
依照习俗,他们至少得待到第二天,当夜肯定要在庄园内留宿。
沈言礼和盛蔷主卧上面的三楼倒是有许多间客房,哪怕没有主人的指引,自给自足也够了。
一群人闹哄哄地从门前走开后,嘈杂声和讨论声渐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屋内变得异常安静。
夏夜的沉燥几乎是在瞬间便噼里啪啦地散开。
沈言礼刚刚那句话落的尾调仿佛还在耳边,而现在,他只轻轻抬手往前推了下,盛蔷便顺势栽在了被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