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像极了想要遮蔽阳光以此埋首的骆驼,怎么也不起来。
沈言礼几步迈过来,坐在床沿俯身看她,“怎么了今天?”
不提那般异常的沉默,回到家就是这幅模样。
盛蔷听了没说话,头仍是没抬起。
她径自摇了摇头,动作间将枕边弄得泛起褶皱。
沈言礼凑近,用指尖拨了拨她的眼睫毛,惹来的是盛蔷不容抗拒的抵触。
她一巴掌就拍开了他乱动的手。
这回沈言礼眉眼间聚敛的都是疏散的笑意了。
“回来也不说话,你搁这儿拜佛?”
“你才拜佛呢。”女孩瓮声瓮气的语调传来,“我就不能是想休息?”
“行,你想休息。”沈言礼指尖转回去,绕着盛蔷雪背上的发尾,“你之前哪次想休息了不都必须得洗澡,再说,有时候弄完你,不都是我抱着你去洗的?”
这回都直接赖在床-上面了。
实属反常。
盛蔷没吭声,单腿抬起,利落地踹了他一脚。
沈言礼任由她闹,联想起今天基地里的那些事,到底还是开了口,“媳妇儿,你是不是羞了。”
分明之前都还好好的。
如若真要细细究来,可能还要属他在八号基地的大厂内,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沈言礼本意是问问,哪成想盛蔷听了后当即身形略顿。
连带着脊背都明显的僵硬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