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相聚来之不易,大概每个人心里都知晓,像是今天这样在日后团圆再约,一年中可能也有不了几次。
包厢一直喧闹到凌晨,迟迟未散。
还是沈言礼率先起身,和大家说盛蔷累了要休息。
此言一出,其余人都起哄。
叫得最响的就是肖叙,“说好的通宵呢!你俩可真不够意思!”
盛蔷看沈言礼随意地拎起她的包,一副真的打算要走的模样,手附在他腰侧,轻轻地掐了下,“我哪儿累了?我还不困……”
沈言礼闻言,抬起腕骨,低头看了下时间,“快到你之前最晚睡觉的时间点,该困了。”
“………”
盛蔷有点没法反驳。
她刚飞航班的时候,偶尔会状态不好,倒时差的日子里也就难以调整回来。为了保持充沛的精神和良好的工作状态,盛蔷干脆给自己敲定了严格的生物钟,譬如最晚不能超过几点睡,十分坚决。
当然,偶有的几次确实打破了她自己既定的规矩。
具体是被谁弄得那么晚,答案也很明显。
盛蔷最晚不超过几点入睡的那条线,分明是被沈言礼给慢慢拉了长。
眼下,听他将这种话搬上台面,再应着程也望叶京寒纷纷探过来的意味不明――
所以沈言礼一昧寻求二人世界的意图,还能再明显点吗。
一路回家的车程,再到公寓。
沈言礼揽着她,话倒是不多。
他今天意兴泛泛,着实碰了不少酒。
眼下眉梢间沾染着无尽恣意,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半边侧脸隐在昏昧中。
见沈言礼这般模样,盛蔷刚换好鞋,望向他,“你胃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点儿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