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京淮那边的构造,还要来得偌大和宽阔些。
原先沈言礼就给盛蔷预留了空间,以待她从法国回来后,两人一并住着。
过去求学的日子里,盛蔷其实很少回国。
南槐这边更是第一次来,眼下进了玄关,女孩拍了拍沈言礼,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沈言礼很快便拎来了一双新的女士拖鞋,年轻的男人略略弯腰,半蹲下来要给她换,盛蔷也没拒绝。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对于彼此之间很是熟悉。虽说中途的几年位居海峡两岸,可每每相处之时的习惯历经时光的打磨,早已深入骨髓。
“总算是用上了。”
听到他骤然出声,盛蔷低头,目光落在沈言礼清劲的脊背之上。
“什么用上了?”
沈言礼这会儿正堪堪握住她的脚踝,长指轻轻点了点,“拖鞋。”
盛蔷被他挠得痒,略略往回缩,反而被桎梏得更紧。
女孩垂眼望向他,迎向沈言礼意味不明的视线。
他眼眸末梢狭长,嗓调缓缓,“知道这是什么拖鞋吗?”
不等盛蔷回应,沈言礼慢悠悠地补充。
“女主人的专属拖鞋。”
墙上因着浴缸水汽缭绕的缘由,壁面凭白地涔了层凝雾。
而顺延着略敞着门缝而来的细微凉意,径自裹成细细的一缕吹过来。
“喂!”盛蔷面颊被透得粉粉的,说话的嗓调儿也很没有说服力,“……你进来都不敲门。”
沈言礼应得很快,“我们俩住的地儿,敲什么门。”
顿了顿,他的视线直晃晃地撂过来,“再说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