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我穿过了。”盛蔷想到这儿,开口问她,语气还特认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
“旗袍而已,他肯定不会要回去啊,他又不能自己穿。”
应桃说到这儿,自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盛蔷被她说的嘴角略勾,但心思明显还是放在怎么还回去上。
眼下,表彰会还没有正式结束。
两人一路念叨着回了更衣室,在自助贩卖机上买了个袋子,将之前寄存好的衣服打包。
忙碌完一番和应桃一起再赶回去的时候,礼堂四周乱轰轰的。
大概是在忙着散场。
盛蔷没往热闹的中心凑,在礼堂出口的台阶处慢慢等。
周遭时不时有路过的男生,大步流星之余不忘直愣愣地盯着她,有大胆的更是朝着她吹口哨。
等到人流潮涌的那阵巅峰过去了,盛蔷的胳膊复又被应桃轻轻地掐了下。
她迎着那股麻,稍稍抬眼望过去,沈言礼单手拎着夹克,立在那儿。
天色很晚了,夜黑得深沉,礼堂的出口处,只在上方落有一盏小小的,昏暗的灯。
劈开背后礼堂厅内的明亮,沈言礼的面容隐在半明半昧里。
他目光定住,很快朝着她走过来。
一步一步台阶迈下,在距离她还有两阶的时候,沈言礼率先出了声。
他语气慢悠悠的,视线落在女孩的头旋,“如果你要说衣服的事,那件旗袍你收下。”
盛蔷刚才经过应桃,已经预示到他会这么说。
只不过应桃这时候又假装是没事人,抬头望着天,算作是欣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