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太习惯啊……
盛喃下识地望向书柜角落,边藏着只放一些凌『乱』杂物的盒子,上面还有一只相框,只不过是扣向下的,盖着什么照片大概只有盛喃自己知道。
抹在颜料盘里的『毛』笔软梢停顿一儿,盛喃才像堪堪回神,她连忙抬笔饱蘸上一尾清水,重新混进『色』彩斑斓的调『色』盘边盘里。
几分钟后,盛喃解下上的绘画围裙,拿起旁边搁着的手机,出门往一楼去。
一边下楼她一边下识地解锁手机,还没下到折角的休息平台,盛喃就瞄前没听到的几条未读信息。
盛喃睛微亮,点开键盘想回复,想想却停下脚步,她趴到木质扶手上,往楼梯缝里瞄瞄——确定上下无人,盛喃弯着角,看起来心很好地一转就靠上楼梯扶手,然后从通讯录里翻出个号码拨出去。
靳一的号码。
盛喃原本想装严肃或者正经的语气,但是还没开口,只听个低哑又好听的嗓音将醒未醒似的,在对面轻慢嗯一声,她就忍不住捂着睛起来:“原来盒子是你寄的呀?”
小姑娘藏不住的声音溜到耳边,靳一前好像都能看到她弯弯翘翘的月牙儿似的睛。
他撑着床起,靠到床头:“收到?”
“殷阿姨帮我拿进来,我还没去看,”盛喃说着好奇地问,“你在睡觉吗?”
“嗯。”人嗓音里透着颓懒的沙哑。
“午睡?”
“补觉。”
“昨晚熬夜呀?是你们专业又有什么竞赛或者项目吗?没听说呀……”
小姑娘咕咕哝哝的声音在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里听起来格外柔软,又亲近地透着一点她们南方方言腔里像撒娇似的糯感,靳一靠在床头仰着天花板,缓一次深吸,像是这样就能嗅到电话端女孩发间颈间令人贪婪的香气。
幻觉似的香气是有,却仿佛饮鸩止渴。
心底的渴望不但不减,反而像被压到底的弹簧,经这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便再抑不住地腾涌出来。
于是盛喃正小声叨叨着,不知道到多少句,突然就听手机里面一声压得低低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