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过耳边的时间安静而漫。
盛喃发呆的时候最喜欢胡思『乱』想。
在这寂静的某一刻里,她忽然恍惚觉得,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就这样坐在人怀里迎接一切的结束,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古人说生死间有大恐怖,陪盛天刚在国外治疗的年里,她时常忍不住要想这个问题。深夜时她会突然难以入眠,担心天灾人祸降临,带走她在意的些人,或者带走她对些人的留恋。她总怕不及去最想去的地方,见最想见的人。
时候起她开始明白,令人恐惧的不是如眠的死亡本身,而是死亡所代表的永远的孤独。
而直到此刻,她依偎在这人怀里,每一个感官仿佛被充盈和填满,她意间就找回了对抗种恐惧的勇气,甚至觉得以对它淡然处。
盛喃恍惚又懂得了,或许只有爱克服种孤独感。
到一天,到眠前,深爱的人依旧以彼此依偎,笑着说。
晚安,我的爱人。让我们在下一个黎明见。
如果没有下个黎明,我们也不过是像从前数个晚上样,拥抱着度过一个更的夜。
“你的耳骨洞,”人突然在她耳边低问,“是什么时候打的?”
盛喃回神:“就,在国外的时候。”
靳一叹,拿指腹轻轻蹭过去:“耳骨穿孔对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冒险。”
盛喃小:“我挺喜欢的。”
打打了,伤口早就愈合,感染的危险期也早就过了,靳一说什么徒劳,只报复式的在凉冰冰的耳骨钉和她的耳廓上轻吻了下:“以后别傻了。”
盛喃红着脸,闷不吭。
靳一倚回,突然玩笑逗她:“怎么不抖了?”
“抖什……”盛喃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气得直哼哼,“抖麻了。不『药』而愈,你以后别想这么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