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知道不能怪任何一个人,只能怪她自己。无论什么方面,她都不够好,又不够差,永远都是处在中间的、毫无特色的、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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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最羡慕也最喜欢那种永远自信张扬的,无论在哪儿你总能在人群里一眼看到的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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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谈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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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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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留名都只有一个“钩”的大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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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思绪游回,抬起头在房间里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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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台球室不算很大,横向摆了张台球桌,进门对面是一排二楼的长窗,窗边墙角堆着用不上的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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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此时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里。长腿非常散漫地抬起来一条,踩在前面的凳边上,单手拎着本书,半身后仰,很没形象包袱地把自己松散在椅子靠背下的犄角旮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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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凌乱,长眸半垂,耳骨钉沁着冷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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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独得又颓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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