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几点来?”
鄢霖听罢,整个人愣在原地。
结婚二十余,这是郑岚第一次关心他晚几点家。
“大概要”
他鲜见地紧张起来,
“深夜十一点左右吧。”
“好。”
她也没说不他,得到复之后就转身跨进了家门。
房门闭合后,鄢霖站在寂静的家门伫立了好几分钟。
他活了五十三,五十三间生了无数的事,公司市、进入世界五百强、他个人身价破千亿种种辉煌成就,都比不郑岚随一句问给他带来的满足感。
鄢霖沿着原路折返,月光将他身前的小路染成缥缈的银灰『色』。
从这一刻开始,他好像再也无法承认自己是个工作狂了。
完成工作不再是为了创造多大的成就,这个责任以后交给接班人承担吧。
他纪大了,差不多该做个普通人了。
完成工作,是为了早点家而已-
一后,某个光晦暗的清晨。
不到早晨六点,向来睡到自然醒的郑岚接到一通电之后猛地撑坐起来,力摇醒了身旁的丈夫。
鄢霖很快清醒过来,听到她焦急的哭腔,立刻穿衣服下床,联系下属订了最快一班飞往容州的航班。
直到了飞机,郑岚的情绪才渐渐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