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留在新西兰,白天辛苦寻妻,晚上跟随东八区的时间工作,整天下来睡不了几个小时。
新西兰时间周六下午,北京时间周六上午,他接到岳父打来的国际长途。
“郑岚她您打电话了?”鄢霖焦急地问。
郑丛山:“还没有。但是和她母亲实在着急,又找岚岚的朋友们问了遍。其中和她最要好的那个大学舍友,名叫庄歆芸,她有郑岚在国外的电话,也知她去了哪里。她说岚岚嘱咐过她不能告诉任人,但是她怕和岚岚妈太担,还是告诉们了。”
郑丛山:“岚岚她现在在冰岛,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她到了新西兰惠灵顿,然后转机去了雷克雅未克。”
冰岛?
鄢霖感到阵深深的无奈。
他早就知,郑岚所以要出国散,多半是为了躲自己。
而她猜到他会查她的海关记录,所以特地出这招整他。
鄢霖以为自己会暴怒,但是最多的只是无奈。
他已经成功和她缔结了婚姻关系。
但是从此后,他也彻底拿她没办法了-
全世界最北的首都,冰岛最大的港口城市雷克雅未克。
鄢霖下飞机的时候,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十分,天『色』已经宛如傍晚,瑰丽的红霞铺满天幕,夕阳垂在地平线上,落未落的样,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秘书早已打点好了雷克雅未克的接机人员,鄢霖从机场出来,立刻坐上舒适的轿车,路向北,往临海的环岛路开去。
冰岛的海水颜『色』很深,某些地方甚至呈现瑰丽的蓝紫『色』。
在片空旷荒凉的海岸边,鄢霖找到了郑岚。
她坐在张简易的圆形金属凳上,面前摆了架蓄电式的电琴。
因为怕冷,她全身上下裹严严实实,就连弹琴的双手也戴着手套,拨按琴键的动作显有些笨拙。
听到身后的脚步,郑岚站起身,动不动地等他走过来,像看见个认识的陌生人,并没有向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