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霖的嗓音听起来毫情绪:
“国家财政每拨款几千亿,养出这些废人,早点清扫干净不好吗?”
郑岚和他根本沟通不下。
扯什么国家财政,扯什么学术道德,他想搞的人,就算论文里只有一标点符号错,也会被他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他就是心情的疯子,为一己私欲,普通人的人生当做物品一随意支配。
不得不说,他这种行为真的狠狠刺激到她。
他要的就是她受到刺激,郑岚当不能轻易向他妥协。
“随怎么折腾。”
郑岚捏着拳,冷漠地对他说,
“学术圈的事情,和我扯不上任关系。”
嘴上这么说,接下来一整月,郑岚都在忐忑地关注着h大物理系的风吹草。
幸而,后面爆出来的一连串学术不端行为,最终的惩罚只落在公开道歉和纸面记过上,学校领导不可能放任一整系因此覆灭,最终被清理出学者队伍的只有骆澜生一人。
当风波逐渐平息的时候,骆澜生最后一次和郑岚联系,说他准备出国。
郑岚非常关切地问他很多问题,但是都没有收到回复。
郑岚忍不住想,他一定非常恨我,非常后悔曾经和我在一起。
甚至她自己,现在都有点儿恨自己。
平静的生活持续几月,今北京的夏天很短暂,郑岚觉自己好像没听见几声蝉鸣,天气眨眼间就冷下来。
北京的秋季,明媚晴天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