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没问你为什晚来我们学校?”
说话的时候,郑岚已经不怎怵他,杏眼清亮,笔直地看过。
鄢霖似乎有些洁癖。
他用矿泉水洗了两遍手,再拿纸巾每一根手指擦干净,上的枯草已经清理得看不见了,他还是浑不得劲,执意脱下西装外套,深冬寒夜里穿衬衫和马甲,看得郑岚都替他打寒战。
司机及时找了件外套给他披上,郑岚的牙齿才停下打架。
男人拢了拢衣襟,眉宇聚了些寒,声调依然清沉沉的:
“晚,然是来找你的。”
郑岚撇开眼:“找我干嘛?”
鄢霖:“刚在拍卖会上拍了一串翡翠项链,拿过来送给你。”
郑岚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干脆侧对他:
“你应该知道我爸份特殊,我和你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能收你的礼物。再说了,我才几岁?戴翡翠项链也太老了。”
对方许久没有回话。
郑岚用余光偸觑,就见他三两步走到轿车旁边,从座上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礼盒,随手打开备箱,往里一搁。
见他从应急箱中取出一剪刀,郑岚诧异道:
“你干嘛?”
男人神『色』淡淡的,一刀剪断了串珠的链条,数颗圆润剔透的翡翠珠子噼里啪啦坠落到礼盒中,碰撞声尤其清脆。
上千万的高冰翡翠,在他手里变得和玻璃珠子一样廉价。
鄢霖伸手进盒子里,随便抓了一出来,示意郑岚接过。
郑岚犹豫了老半天,不情不愿地捧起手。
她是不接,几颗珍贵的玉石极有可能他丢到地上,粉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