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昀抱着重新包装好的花束,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向前迈开两步,脸色刷的白了。
小腹传来一阵刀凿斧劈的刺痛,伴随着一股热流,奔放的姨妈大张旗鼓地在她身体里作乱。
舒昀疼得险些昏厥。
周遭尽是柔软脆弱的花草枝叶,舒昀求生欲磅礴,不得已抓住目所能及最坚实的东西——鄢南的手臂。
鄢南眉头一皱。
出乎意料的,他并不反感舒昀的触碰,只是这姑娘的手凉得像块寒冰,手心沁出冷汗,叫人很难不担心。
女孩纤细挺拔的脊背缓缓佝偻下来,她很快松开鄢南的手臂,整个人弯成小虾,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我没事。”
她嘴里溢出几个字,浅浅的气音,仿佛用尽全力,
“蹲一会儿就好。”
“嗯。”
脚边的女孩缩成圆球状,小小的一团,颈后长发垂落,露出雪白细嫩的一截颈子,瘦弱的颈椎几乎一捏就断。
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鄢南时不时就会想起今天。
因为今天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舒昀展示如此脆弱的一面。
似乎只有在家乡的这间小店里,她才是真实的她,轻松、自在,肚子难受的时候可以随时蹲下,把客人晾在旁边也没关系。
兀自蹲了两分钟,舒昀预感自己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动弹不得,遂委婉地发出逐客令:
“学长,花我已经修剪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