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点点头,迈着小步伐又指了指学堂旁靠里的石凳说道:“我们去那边坐,安静些。”
“好,正好我带了喜糖喜饼来分给你吃呢。”
吉吉一边讲解昨日课堂的知识,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两颗糖攥在手心里,想着拿回去给娘亲尝尝。
徐丹在小儿子的惦念中悠悠转醒,懒懒起身梳洗后歪在椅子上悠闲地吃米糕。
张妈妈一看徐丹那样便心下了然,“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丹姐儿,不若叫小丫头来给你捶捶背吧?”
徐丹稍稍坐正了些,笑道:“不用,倒是您整日忙,劝也不听,合该时常让青芽给您捏捏肩膀才好。”
张妈妈摆摆手,直言道:“人越是老越要动,整日瘫在家很快就成了老废物,那才混账呢。”
徐丹也知这个理,调笑道:“溜达几圈也就罢了,可满满说您昨日还下地干活了呢。”
张妈妈忙推脱道:“那是满满闹着要学种菜,我推辞不过便陪她胡闹了一把,劲都没使一分。”
徐丹还没揶揄出声,满满这小丫头便一身泥从门外窜回来,拧起眉毛问:“说我什么呢?”
张妈妈忙上前拎着人转一圈上下检查,“哎哟,这是掉沟里去了?怎个一身泥?伤着没有?”
满满乐呵呵道:“嗳,没事。我去给娘亲采荷花,那荷叶茂密遮光,我一个不留神便踩空了。”
徐丹笑骂道:“小皮猴,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还不快去洗洗换身衣裳再来说话。”
满满扮了个鬼脸,小眼一骨碌便道:“娘亲定是等着你家相公带荷花回来相送呢,女儿可不碍你的事了。”
吉吉和满满刮躁学舌之时徐丹便改了对周勤的称呼,哪知改后也阻挡不了孩子们的学舌,偶尔调皮时仍旧会闹上两句。
满满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张妈妈这时脚步极快,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老者,追在小丫头后面叮嘱个不停,徐丹连教训人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