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蜜蜜吃完后杨氏还问了句:“怎么样,好吃吗?”
蜜蜜摇头,诚实评价道:“不怎么样,一般吧。”
杨氏闻言便不欲多说,直接端碗朝石氏房间里走去。
夏季多雨,当天晚上又有一场急风劲雨来访,把路面弄得一片泥泞。
石氏再次开如呕吐,张妈妈见杨氏迟迟没有来,便照着她的步骤做了一碗酸汤粉条。
其实那就是一碗再简单普通不过的粉条了,在碗里放一点油、葱花、酱油和醋,粉条煮好后用热汤水一冲,再把粉条捞到碗里拌匀即可。
蜜蜜舌头很灵,尝了张妈妈煮的粉条也说和杨氏煮的一样,可是石氏吃了一口却还是吐了。
蜜蜜人小,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气得小脸鼓鼓的,像个小青蛙一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一样的东西,甚至她娘亲做的那些更美味的吃食伯母却都不喜欢呢。
是的,石氏自从吃了杨氏的那碗酸汤粉条之后,其它的吃食也能下口一二了。
但是这里面却有个怪异的现象,那就是同样的菜,同样的做法,石氏只有吃杨氏煮的才不会吐。
徐丹觉得很奇怪,有一日找了个机会把自己做的菜和杨氏的混在一起拿给石氏吃,石氏听说全部都是杨氏亲手做的,吃得很是开胃,一点事也没有。
徐丹这时才知道,治好石氏孕吐的并不是杨氏独有的家常味,而是放不下的执念。
说来这其实是石氏的心理在作祟。
也许越不被疼爱的孩子越渴望父母的关心,哪怕是像蚂蚁般一点点大的问候,或披着各种目的的关怀,这都让他们渴求不已。
石氏因觉得这一胎是儿子,便有一种多年被父母厌弃的理由快要不存在了的感觉。
越是这么想越是爱钻牛角尖,石氏有时没那么想吐难受的,却硬要表现得快不行了还硬撑的感觉。
石氏这一份沉甸甸的母爱,如今却掺杂了拿来赢得杨氏虚伪关怀的武器。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孩子们当初受到的虐待,还忽略了小义和徐丹一家当初接她出刘家的心情。